莫潇湘似乎并不对这所谓的认可感兴趣，陆源可以确认他脸上的神色没有一点兴奋。
“好了，请诸位快些就座，比试很快就要开始。”莫潇湘站在石山前，条理分明道：“一共有三次比试，从今日起是第一次比试。”
“前两场比试皆是斗剑招，一旦一场比试失败，将会出局。”
“比试没有什么限制，只要让对手失去意识或者认输即可。”他顿了顿，眼底露出一丝寒气：“当然，若是要死斗……也是可行，只是后果自负罢了。”
“那要是有人把人嘴巴给堵上，公报私仇，那该怎么办？”有人在下头大声道。
众人哄笑。
可这事情……说不定真有呢？谁也说不清楚。
莫潇湘只是平静地陈述，“各凭本事。”
能站在这论剑台上，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呢？彼此之间即是有些差距，也不会太遥远……这种荒唐事情，顶多是俗人们想出来博人一笑的。
这人说话真没意思，怕是容易惹恼不少人。
陆源摸摸口袋，摸了半天，摸出个新鲜桃子出来啃。沈清眼巴巴看着，这地方又不是茶楼酒肆，也没人卖零碎瓜果。
“道长要么？”
陆源抓出一把瓜子放到沈清掌心，然后又皱眉啃了一口桃子。
今天有赵枚的比试。
老实说，陆源对比试本身兴趣不大，若不是为了剑气，也不会到这地来。也有不少人和他一般是为了剑气淬体而来，论剑台剑气经年累月，累积起来数目惊人，若是一经催发……
堪称恐怖。
就只是看着这座光秃秃的山，就已经能感受到森然的杀意。
前头几场也是有些意思，至少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这样。是两个敌对宗门的弟子撞上了，仇敌见面分外眼红，自然也有些看头。
沈清在一边喋喋不休。
“真厉害！”
“你瞧着身法，不愧是筑基！”
“若有一日，能到这境界就好了……”
陆源心里翻个白眼，沈清会舍得再跌境界？？
“下一场，百剑门赵枚。”
“对生生造化门，孙不动。”
赵枚一个纵身，从高处落下，身姿矫健如鹰。白衣，凤眼，好一个凌厉！
他吸引许多目光，毕竟他的年纪太轻了……又不是人人都是商心那怪胎，三十岁以内筑基已经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他也才弱冠出头的模样。
他两手空空，站直盯住对面那孙不动。
孙不动虎背熊腰，一双手臂能抵赵枚两三倍粗细，背上背着柄宽刃巨剑，他每落下一步，脚下石面就出现裂纹。
看来是外功不俗的修士。
“这剑，怕是有数百斤吧？”
“孙不动……是生生造化门那个三年窥破筑基中期的家伙么？”
“百剑门这小子，能是他的对手么？”
还是有人知道赵枚的。
“这百剑门小子……在不久前才独开剑阁，想必也是有些本事。”
“你是赵枚？”孙不动凝视片刻，才开口道。
他的声音沙哑如破风箱。
赵枚当然不会回答他，这样一问一答会让他很不舒服。他只是反问道：“你是孙不动？”
孙不动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来，这知道的事情本身就没有必要再确认一次，反倒显得他输了一成。
都是老仇家了，知根知底，赵枚当初结下的仇他们可记到现在。
“张造不能白死。”孙不动自然自己还是十分耐心，没有立刻拔剑：“你得给一个交代。”
赵枚自然不知这些家伙把张造的事情推到他身上，知道是他们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火气也上来了。张造不也杀了他三个得力下属么？当初那架势，就是要杀人夺宝！
他冷笑一声，往前踏一步。
“你们呢？你们的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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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动：杀人偿命！
赵枚：杀人偿命。
陆源：我就这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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