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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银湾小区走二十分钟的路,就能到南市一中的北门门口;从南市一中北门再往西走二十分钟,就能看见挂着金字招牌的“金字塔培训学校”。
阮卿有时候觉得这三个地方的路径相似度实在出奇地一致,以至于他有种冥冥之中被安排的错觉。
关于这种错觉肖度却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解释:“纯属巧合。”
也是。
天下巧的事情太多了,发生在阮卿身上的就不计其数。
前往培训学校之前的前一个晚上,学校下发通知,要求全校的艺考生进校参加一个紧急会议,开完会之后才能办理离校手续。
这种离校流程一中的学生们都觉得十分正常,毕竟以往放寒暑假的时候类似这样的回忆从来都没少过。
周四晚上走完会议,晚上就能离校了。这下阮卿必须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去。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东西不多,但到了清算的时候他就自己以为错了。
衣服虽然没有,但是寝室里的闲置物件一个不少,都还在宿管阿姨那里暂时放着。
教室里的书就有好几袋子。
不过好在阮卿带了行李箱,能够把书装回去。
相比较之下,肖度的东西就比阮卿少很多。
阮卿看着肖度基本上只有两个书包的量,很怀疑他到底怎么做到书这么少成绩这么高的壮举。
此时的艺术班里,基本上没有人会抬起头来。大家都无暇顾及别的,一心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阮卿很庆幸自己能被安排到最后一排,这里人少,地儿空旷,没人和他抢位置。
肖度收拾完就来帮忙了,他一本一本地帮阮卿把书装好,从小到大摆放整齐。复习资料等不好整理的文件,他就全部叠好,搁在了行李箱最里面的位置。
阮卿觉得肖度这样的整理方式实在厉害,他就做不来,想学也学不会。
“诶,那个水瓶就给我把,我搁手里拿着,等会儿放箱子里我怕摔坏了。”阮卿从肖度手里拿过水瓶。
肖度说:“放进去没事,有带子绑着,掉不了。”说着又拿回了水瓶。
阮卿观察着肖度的神色,笑了:“你收拾东西怎么这么认真啊。”
其实阮卿认为肖度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只不过这次……
“我帮你收拾东西。”肖度整理完毕,拉上拉链,站起身来,看向阮卿,低声道:“是我看不了你胡乱塞的处理方式。”
“强迫症?”阮卿搓搓嘴,“我喜欢。”
肖度没和阮卿扯皮,问道:“你的离校申请放在哪了?”
阮卿:“放心吧,在我兜里呢,丢不了。”
肖度说:“好,寝室里的东西拿了吗?”
“都拿了。”阮卿笑了声,“我说男朋友你怎么……”
肖度猜到阮卿想说什么,抬手封住了他的嘴:“有什么不中听的话,回去再说。”
不说就不说呗。
不过。
肖度的手刚想放下,就感觉手心被舌头舔了一下。
肖度挑挑眉,问:“这里?”
阮卿拉过肖度的手,“你想得美。”
被撩了。
肖度蹲下来,拿起拉杆,摇摇头。
“走吧。”肖度走到阮卿身边。
“就走?”
阮卿在教室里望了一眼,发现大伙已经收拾完早走了。
是该走了。不过,刚才他的举动居然没让肖度有什么反应?
不对啊,按照平常的习惯,他早该撩回来了。
肖度看着阮卿一脸疑惑的样子,“在想什么?”
阮卿瘪瘪嘴,“没什么。”
肖度看着阮卿的样子,嘴角微弯。
“走吧。”肖度说。
“好。”阮卿抛掉疑虑,先一步出了门。
肖度看着阮卿蹦蹦跳跳的背影,笑了。
现在不急。
回去再收拾你。
由于行李实在是太多了,阮卿和肖度两个人根本带不了,但阮卿急中生智,连忙叫了李振。
李振刚放学就接到阮卿的电话,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李振咋咋呼呼地看着他们手中的东西,惊了:“干什么啊这是,这阵仗,是要去打架啊。”
阮卿反驳道:“打什么打,等会儿把你给打了,快来帮忙。”
李振搓搓手:“行行行,来了来了。”
说着,李振就把阮卿手里的行李箱拿走了。
阮卿:“……” 阮卿:“你就拿这个?”
李振:“不行吗?”
阮卿:“我抽你我,帮我拿点儿大的行不?!”
李振立马嘿了一声:“行李箱还不大?”
“别废话了。”阮卿把手里的一个书包塞到李振怀里:“这个也劳驾了啊。”
书包还好。
书包?
李振接过包之后,眼睛都瞪圆了,直吼:“阮卿!你这包里装了啥啊!怎么比我老家那老母猪还重?!”
阮卿看着李振一脸痛苦的样子,连忙拿回了书包。
“算了,你就拿个行李箱吧。”
李振手里空了,“我谢谢您啊。”
阮卿摆摆手:“不用客气。”
肖度在一旁夺过了阮卿的书包。
“很重的。”阮卿说,“你小心点儿。”
谁知肖度二话没说,直接扛在肩上,“走吧。再晚就没饭吃了。”
阮卿点点头:“哦,好,放完行李我们就去吃饭。”
这次晚餐,阮卿形象地称其为“离别宴”。
这倒不是他和肖度的离别,而是他们和李振的离别。
李振一上桌就喊:“上酒上酒上酒!”
阮卿:“喝酒?你明天不上课吗?”
李振鼓了一气儿道:“就喝点啤酒,还能醉?”
李振想和阮卿自然也没话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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