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的举动就犹如雪中送炭,我们感恩,无需羞耻,所以,不要因为小夏对我们的帮助,觉得在小夏面前抬不起头。”
“嗯。”
他欠她的已经很多,今日多添一笔,一开始他是觉得脸颊发烫,可奶奶说的他又清楚明白,不管是他爸,亦或是他奶,接需要营养品补补身体,基于此,在他欠她很多的基础上,再添一笔,其实他真不用太在意。
待来日她有需要,加倍回报她便是,既已想明白,他自不会把自尊和面子在她面前看得有多重,觉得受到她帮助,是件抬不起头的事儿。
距离话剧团家属院大门口约莫百米距离的公车站牌处,陆向北左手拎着两个旅行包,右手拎着一个麻袋,这麻袋的大小和韩泽宇之前拎着的差不多大,
里面装着三只捆绑得结结实实的野鸡,和两只同样捆绑得动都动不了的野兔,这是叶夏走出俞烨家院门不多久,自空间里拿出的。
“我那个旅行包里装着晒干的山货,有木耳香菇,还有核桃板栗,你到了贺曜家可别忘把包里的东西取出来,给家里的长辈。”
为帮陆向北做人,叶夏这个贴心的媳妇儿自空间中取出装有野鸡野兔的麻袋时,顺便拿出一装满山货的旅行包。
被媳妇儿柔声叮嘱,陆向北心里暖意融融,实在舍不得和亲亲媳妇分开。
“公车过来了。”
叶夏一脸无奈地提醒,见陆向北恍若未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禁不住叹气:“干嘛呢?又不是再也见不到,赶紧地,别让人家长辈为你担心。”
昨个陆向北在叶夏陪同下有到大队部给贺曜打电话,告知对方他今个中午坐车回市里,按照原定时间,陆向北此刻应该已经坐在贺曜家,
然,他随叶夏跑了趟俞烨家,时间上不免误了近两个小时,很容易给贺曜一家造成误会,以为他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我明天过来找你。”
陆向北说。“随你。”
叶夏无力吐槽。难道真一刻都离不开她?好粘人有木有!!
得到媳妇儿准确回应,陆向北终于肯挪动脚步:“那我上车了。”
叶夏边点头边挥手:“再见。”
……
“怎还没见隽朗到家?你再去大院门口看看。”
贺曜像是没骨头架子似的靠坐在沙发上翻着本画册自娱自乐,忽然见听到家里老爷子的声音,吓得他差点把画册扔到地上,稳稳心神,颜正条顺的少年“哦”了声,却半晌不见有行动。
“还坐着干什么?”
见孙儿纹丝未动,贺二爷爷瞪眼:“隽朗是你堂弟,你大爷爷那边可是一再强调,务必要照顾好隽朗这个孙子,如果他在咱们这边不慎出个什么事,咱们家要如何向你大爷爷那边交代?”
贺曜坐正身形,将画册随手丢在茶几上:
“那小子聪明着呢,拐子拐不走,走路迷失不了方向,该到家时自然到家。再说,我这一个下午几乎又是跑客运站,又是守在大院门外,爷爷,您就心疼心疼您孙子我,让我再歇一会,给您去大院门口等程隽朗行么?”
离前面一次守在大院门口才过去不到十分钟,他这刚回家还没怎么着呢,又要被老爷子差遣出去,有比他命还苦的吗?
“少废话,让你去就去,别在这给我磨蹭。”
贺二爷爷不怒而威:“想想隽朗给你整整补习了一个月功课的事儿,现在让你到大院门口去看看自己弟弟回来了没有,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程隽朗在咱们这边借读,干嘛不和我在一个学校?”
贺曜起身,看着老爷子猛不丁发问。
“你们两个学校隔条马路,又是门对门,和在一个学校上学有区别?”贺二爷爷没好气地说:“再者,隽朗这一学年住咱家,你功课上有不懂的问题,有的时间向他请教。”
“明年高考,不好好在他原来的学习上学,非得来咱们这破地方借读,脑子莫非进水了?”
嘴上这么嘀咕着,实则,贺曜心里已然猜出个大概,但他做不到没品,大咧咧地说出他家堂弟,也就是陆向北的动机。
贺二爷爷抬手欲拍向茶几,见事色不对,贺曜一溜烟跑出客厅:
“我这就去这就去,您老千万别发火!”听着这从贺曜身后飘来的言语,贺二爷爷是既无奈又头疼,臭小子明明比程家的小子年长三岁多,怎就没人家小孩儿看着成熟稳重?
真是货比货得扔!
贺二爷爷叹口气,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正欲翻阅,就听到院里有脚步声响起。
“爷爷,隽朗回来了!”
拎着鼓囊囊的麻袋,贺曜乐呵呵地走进客厅:
“小夏妹妹和她的家人真客气,让隽朗给咱家捎来好几只野物,爷爷,今晚咱们吃麻辣兔吧,小夏妹妹家后山上的野物长得又肥又好吃,我这两日只要想想就忍不住口水泛滥,今个终于又能吃到肥美的麻辣兔,好开心。”
“你就是个吃货!”
贺二爷爷丢出一句,招呼陆向北赶紧坐沙发歇会,继而一脸关心问:“怎到家这么晚?”
陆向北如实回应:“在客运站下车,我有陪着江夏去了趟同学家,害得二爷爷为我担心,是隽朗的不对,还望二爷爷见谅。”
贺曜挑眉:“是去俞烨家?”
陆向北点头,就听贺曜在老爷子面前炫耀他媳妇儿的医术:“爷爷我给你说哈,小夏妹妹不到十岁,却有一手了不得的医术,真得很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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