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不经意地问:“严望呢,他有找过你么?”
严眠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严慎看在眼里,没点破。严眠说:“没有。”
“奇了怪了,”严慎开玩笑地说,“他一直最黏你的。”
严眠苦笑着说:“他……他也长大了,人总是会变的。”
严眠知道,或许比他知道得更早。也对,她几乎每天都和严望在一起,不知道才奇怪。严慎收了心思,女鬼这时候也站起来了,缓缓地走到他身后。
冬季,天黑得早,外面点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红灯笼高高挂起。就在严慎和严眠拉家常的这个空档里,人差不多都快来齐了。和严慎关系好的没几个,扳着指头数也只有两个,严眠和严望,因此大家也不上赶着去单独面见皇上,都乖乖地坐在位子上,吃饭的时候送上几句吉祥话就是了。
不过其中也有例外,严狄则是因为严慎单方面的点名让他过来,不好推脱,两人才讲了一些话。与严狄恰恰相反的是严修,他是上赶着来的。就在严慎和王笃复两夫妻说话的时候,严修来了,礼数周到地向严慎请安。王笃复看见他的那一刻脸色变幻莫测,既惊讶又防备,严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严修显然也看见了,但他忽略过去,笑着对严眠说:“好久不见啊。”
严眠显然也听过严修这几年在外的名声,此刻也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他,有些犹豫地说:“二哥……”
严修依然是笑着的,心情看上去不错,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很好。”严眠说。
严慎咳嗽一声,严修转而看向他,眼中的笑意还未散去,看得严慎有些不自在。
严慎说:“时间不早了,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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