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不想按着他的剧本来演,而他能做的也只是把冯瑾捞出来。
这算个什么事啊。严慎想,桌上撂了一堆奏折,都是他必须要处理的。徐谓之不在,没了个拍板的人,内阁不管大事小事都交给皇帝来决定,免得担不起这个责。
女鬼回来了,她在小哑巴离开后消失了一段时间,但不久前她就回来了。尽管看上去失魂落魄的,但比之前的情况好多了。严慎知道她一直都在紫禁城里,只是她想躲,没人能找到她。
严慎见到她,说:“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就像宫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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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掩面哭泣,嗫嚅道:“我也想呀!可我在这里停留了太久,太久了呀!”
女鬼来得刚刚好,因为伶哥儿前不久离开了,严慎又过了几天失明的日子。现在女鬼回来了,待在他身边,他又能看见了。
这几天严慎批奏折批得焦头烂额,对身边的事都不甚上心了。一天,瑶章来了,严慎当时难得空闲,想起了严九浦,说要是严九浦在这里,他便没那么忙了。“之前他总骂我懒,现在我这么勤快,他正好没看见,指不定以后又得继续骂我。”严慎说。
“他不会再来了,”瑶章说,“他已经走了。”
“走了?”严慎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又沉默了。
瑶章说:“他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就没来见你,他说你在宗祠里见到他的画像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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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严慎问。
“五天前。”
严慎说:“我以为他不会那么快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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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要离开的。”瑶章说,“这事儿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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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严慎轻轻答应着,表示他理解。他看多了这种事,自然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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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瑶章:“太爷爷他会受苦吗?”
瑶章疑惑地看着他。
“我听别的鬼说,生前犯了罪的人,死后会留在地狱里。太爷爷他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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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章笑了,说:“你别担心他,他可是开国皇帝,谁敢欺负他啊?地府就是个中转站,我想他现在已经去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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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慎问:“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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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章敛了笑容,像是在审判他似的,眉间的那颗朱砂痣血一般艳丽,仿佛看透了他。瑶章说:“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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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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