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添乱了好吗？”顾雨洺也跟着暴躁起来。
“我没添乱，我可以帮你。”尹生笙道，“看在我们都是猫奴的份上。而且凌咚和你很投缘，她也会同意的。”
“然后再被打得半死不活送上手术台？”顾雨洺不屑道。
“我不了解这些鬼神，但是你们刚才说了那么多，我也能听出个大概。这位黄灸……先生，是狐妖，能被打成重伤，而李先生，只是一个凡人，为什么害人之前还要经过他同意呢？还需要阵法，甚至最后差一点都功亏一篑，这样的成本太低了。那只能说，李先生有什么过人之处，或者，你说的鬼，对于人，或者特定条件的人有制约。总得来说，我和凌咚两个凡人出面成功的可能性，反而比你们这些超自然生物来得高。”尹生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我只是想帮忙找出真凶，毕竟这件事情的始因就是这个不是吗？黄灸先生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因为用了错误的调查方法。”
“你为什么想帮忙？”顾雨洺道。
“我只是想给凌咚找些有趣的事情。就像你一样，这样风险才能降到最低。”尹生笙道。
“什么风险？”顾雨洺问。
尹生笙没有回答，她看着顾雨洺，好像一切都了然于心。
“不用你操心。”黄灸拒绝道。
“你操心了，你的后果是什么？”凌咚正好进来了，她轻笑道，“难道逞英雄对你来说，比还李天龙一个真相还要重要？又或者说，你所谓的帮忙，只是希望通过别人的感激来满足自己超越性命的虚荣心和成就感？那如果这样说，你妹妹刚才骂的应该是你，因为你才是连李佳一的死都要利用的人。”
黄灸侧过头，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尹生笙拉过凌咚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顾雨洺也在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感觉到两人的敌意，但是凌咚身上和自己的那种相似感，让他不得不提防着，毕竟自己，其实就是个危险人物。
“算了，我来查吧，那帮警察呢？本来不是可以指望他们的吗？”顾雨洺看向李天龙。
“他们有要解剖尸体一。”黄灸道，“李天龙他受不了，我帮他把尸体要回来了。”
顾雨洺气得翻白眼：“他是凡人不知道，你是妖怪啊，你修炼的时候没人告诉你魂魄离体，身体就是一具空壳吗？你还帮他要回来？你信不信要不是你，人警察早就破案了。”
黄灸不语。
“靠，你说说你，活了几百年怎么都不长脑子啊？”顾雨洺道。
这时候，电话响起，顾雨洺拿起手机，听了几声，皱起眉头来。
“怎么了？”尹生笙问。
“荀宁那边出事了。”顾雨洺道。
“那这边交给我们吧。”凌咚道，“我去调查，生笙帮你看着他们。”
顾雨洺怀疑地看着凌咚。
“放心吧，让猫在这里监督我好了。”尹生笙说着，把一旁毛茸茸的脑袋捧起来给顾雨洺看。
“……那好吧。”顾雨洺道，“小生，你也在这看着他们，有情况向我汇报。”
顾雨洺说着，转身没了踪影。
傍晚，荀宁趴在寝室的床上，秦光在一边照镜子检查伤口，因为药粉慢慢渗入伤处而疼得嗷嗷叫。
顾雨洺就忽然出现在寝室里，把秦光吓了一跳。
“顾……顾天师，你来啦。嘶——疼死我了。”秦光动作一大，伤口就疼得不行。
“嗯。”顾雨洺点点头，就跑到荀宁边上给他检查伤口。
“怎么回事？”顾雨洺看到纱布里层透出的淡淡血色，心疼地问。
“已经没事了。”荀宁道，“我们回学校了之后，遇到了一些事情。秦光电话里也已经和你说了吧。”
“说了。”顾雨洺转头看向秦光，“你没事吧？”
秦光得到顾雨洺的问候，立马生龙活虎起来没：“没事没事，都是轻伤。”
“对了，你们怎么躲过的，猫说那鬼很厉害。”顾雨洺问。
“应该是秦光的玉。”荀宁指了指，秦光也很配合把脖子上的玉亮出来给顾雨洺看。
“我记得你的玉不是给荆芥了吗？”顾雨洺问。
“谁要给他啊！”秦光小声嘀咕，“早要回来了好吗。”
“让我看看。”顾雨洺伸出手，“如果玉的确帮你们挡了一劫，上面一定会残留些对方的气息。”
秦光一下子拿不出玉，只能把脖子一并伸过去。
顾雨洺也没上手摸，看了一眼，道：“我知道是谁了。”
“哇，顾天师你好厉害啊！”秦光马上吹起了彩虹屁。
“是谁？”荀宁就显得很淡定。
“旧相识了。”顾雨洺叹气，“还怨和昭雪。”
“不认识。”荀宁道。
“两个小鬼，长得和双胞胎似的。姐姐是昭雪，妹妹是还怨。原本都是蒙冤后自杀所变的厉鬼，因为冤屈太大，向地府请了黑令旗。原本以为她们只是想报仇，结果姐姐却利用黑令旗，给其他蒙冤的鬼魂用，还蛊惑他们，逃离轮回，在人间作乱，后来被阎王收拾了。”
“黑令旗是什么？”荀宁问。
“这个你都不知道吗？”秦光说，“相传地府黑令旗有五种，其中地府给冤鬼报复的黑令旗没有形体，人间也找不到。用此令旗虽然可以复仇，却会付出极大代价。”
顾雨洺点点头：“本来一报还一报，得到黑令旗的冤魂厉鬼数量级少，而且复仇后即便灰飞烟灭都觉得值了，可是那个昭雪欺骗其他小鬼去用，让原本可以再世投胎的魂灵被缠住，最后只能永生永世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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