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洺苦恼：“没学过，你不会吗？”
荀宁苦笑：“我科二一直没过，后来就放弃了。”
“那……”
“其实这里离城区不远了，要不然我们一个在这儿等，一个过去找人？”荀宁提议。
“那我们自己走吧。”顾雨洺道。
“那车呢？”
顾雨洺看了一眼，道：“回头赔一辆好了，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顾雨洺说着，从车后备箱拿出了一个钱包和一串钥匙，又掏出一件厚实的外套，传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不热……”荀宁脱口而出，才觉得问得多余。
“肠子漏出来了，我藏一藏，别吓到别人。”顾雨洺道。
“啊，我已经被吓到了。”荀宁夸张地说道。
“最好吓死你！”顾雨洺张大嘴巴，故意做出狰狞的表情。
“那你不是要难过死了？”荀宁道。
“妄想。”顾雨洺说着就往前走，荀宁也追了上去。
几天来的阴郁和压抑一扫而空，一切又回到了平静日常的生活里。
路很长，顾雨洺拉着荀宁走走停停，过了很久才看到人烟。
近郊的居民并不多，来来往往也多是油罐车或者大货车，从两人身边开过去的时候，风打在脸上就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你还好吗？之前的身体怎么忽然报废了？”荀宁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我能出什么事啊。”顾雨洺摆摆手，“尸体本来就会烂的。”
“也是，我们认识这么久，每一次出事你都要报废一具。”荀宁道，“对了，这事秦光还不知道，你要告诉他吗？他看到你这样，不一定会欣然接受。”
“无所谓啊，你愿意和他说就说。反正我顾雨洺坦坦荡荡的。”顾雨洺说着，还挑了挑眉毛。
“那……”荀宁问，“你是因为打仗死的？”
顾雨洺心里咯噔一下，又故作镇定地问：“什么？”
“我看到了好多尸体……还有昭雪，她说她认识你，你……”
“她告诉你什么了？”顾雨洺有些慌张。
“没有，她……说她要报复你。”荀宁遮掩道。
“哼，蚍蜉撼树。”顾雨洺暗暗松了口气。
荀宁没有继续再说话，两个人一路走到了最近的公交站台上，这里已经完全是市区的样子了，只是来往的私家车虽然很多，行人却没看到几个。
“顾雨洺，我们去约会吧。”荀宁看着顾雨洺，郑重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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