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监视我们的东西？”荀宁问。
“应该是……我也不好说”尹生笙道，“刚才震得那一下没事吧？”
“没事，是你这边弄的？孩子们呢？他们没事吧？”荀宁问。
“我让他们先出去了，等会再过来。”尹生笙道，“这东西挺沉的，你拆得开吗？”
荀宁拿过来看了两眼，那盒子外部没有螺丝孔，也找不到明显的缝隙，显然是精心设计出来的。
“弄不开。”荀宁道。
“没事，我来。”尹生笙说着，把盒子扔到地上，她往后退了几步，再一下冲上来就跳到了盒子上。
盒子被这一踩，应声碎裂，碎片哗啦啦掉在地上，里面是一个会亮灯的汽车玩具。
荀宁走过去拿起一块碎片摸了摸，并不是那种脆的材质，相反柔韧度和硬度都很高。他想象了一下自己踢上去的样子，不由感慨：“你好强……”
“我初中开始就练格斗了，和你这样用脑袋取胜的人当然不一样。”尹生笙道。
“是啊。”荀宁道，“你怎么不考警校，我觉得人民需要你。”
“不要。”尹生笙道，“我只想陪着凌咚。”
话说到这份上，荀宁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他只能转头去研究那个小汽车。
“为什么要把这个玩具藏得这么好？”荀宁问，“是不是这里面也有东西？”
“那我把它也砸开？”尹生笙问。
“不要砸我！不要砸我！”小汽车头顶亮起红灯，在地上转了几圈，一溜烟从尹生笙脚边逃了过去。
尹生笙一脚踢过去，小汽车就飞到了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被尹生笙牢牢接住。
“一级警报！一级警报！世界末日啦！”小汽车不停闪着红灯大叫，轮胎前转后转好几个来回却摆脱不了尹生笙的手。
“是个小机器人？”荀宁问。
“可能吧。”
“一级警报！一级级警报报报报！一一一级警警——Warning:Battery Low.”
小汽车最后闪了几下灯，就停住不动了。
“好像没电了。”尹生笙道。
“我看看……”荀宁拿过小汽车仔细观察了以下，汽车底部是一个纽扣电池口，但里面的电池已经老化，一部分粘连在了汽车的塑料壳上。
“我来。”尹生笙直接把那块纽扣电池掰了下来。小汽车很脆，底座也被掰碎了一小块。
“额……其实留在上面这东西也不能要了，不过这个车明显还有用，还是要找个办法充电才行。”荀宁道，“你能帮我找个橡胶手套吗？”
“手套？”
“恩，我怕死。”
尹生笙从厨房拿着手套过来的时候，荀宁已经整个把黑盒子外的电线扯了下来，拧成了两股丝。他一遍念叨着左零右火上接地，一边捣鼓着小汽车。
“给你拿了两副。”尹生笙道，“我确认过了，干的，没有水。”
“哦，好。”荀宁带上手套，显然松了口气，但手指头却非常不灵活。他摆弄了好一会，才把电线接到了小汽车内部的电池板上。
“插头在哪儿？”荀宁问。
“教室里有。”尹生笙道，“你想好了？还是我把顾雨洺叫过来吧，他弄比较安全。”
荀宁深吸了几口气，忽然就放弃了：“你说得对，找顾雨洺不就行了。哎，感情刚才都是自己吓自己了。”
大街上，人们三三两两走在路上。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变态吗？”秦光看背后荆芥执着的身影，气得大叫。
“你身体没好全，我不放心。”荆芥道，“没事的，你想做什么不用管我。”
“靠，我想上厕所你也要跟着一起拉屎吗？你恶不恶心啊。”秦光道。
“小心。”秦光眼看就要走到马路上去，荆芥一把把对方拉了回来。
“谢谢啊……”秦光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道了声谢。
“没事，你不是要会寝室吗，我陪你一起去。”
“啊啊啊啊！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变态啊！！！”秦光又叫了几声，看荆芥还是死皮赖脸地不走，只能作罢，当做没有看见对方，自己自顾自向学校走。可是到了校门口，秦光也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临近毕业，学校基本不安排学生上课，除了要毕业答辩以外，鲜少有人再在学校里晃悠，不是备战考研，就是拼命努力找工作。
“你不进去了？”荆芥见秦光站着发呆，提醒道。
“不去了。”秦光道，“都是你，我到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去年还有人找我去拍微电影呢，今年连去剧组拎盒饭的机会都没有。”
“小光，我知道你要做大导演，不只是赚钱，还希望能有传世的作品。可这样跑剧组是不行的，还是要有基础的艺术修养和审美才好，我知道现在可能有点晚，但是如果你去进修……”
“哎呀，你好烦啊，我不出国，不进修，不考研！”秦光明显焦躁了不少，直接打断了荆芥的话。
“小光，虽然你英语不好，但是还是有底子的，我可以教你啊，而且现在也有边学专业边学习英语的大学，去那些学校也未尝不可。电影也是个圈子，你认识的人越多，交流的越多，也越能够作出好的作品。如果你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怎么能导出优秀的作品？”
“我知道啊。”秦光似乎听进去了些，“但是你看看我，我想是那种好命能出国的吗？我出省都已经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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