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殿抬头看着莫深，对方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样子，抬手环住他的脖子，突然用力把对方压在沙发上，拉开领口，一口咬在莫深的脖颈。
“嘶”莫深吃痛，但也没挣扎，任他咬着。
沈殿直到嘴里尝到腥甜味才松开，没看莫深，放开他，起身往外走。
莫深看着沈殿离开的背影 ，也没看伤口，拉好衣领，连忙起身追出去。看着他出了茶色没有上车，而是沿着清水河向公寓的方向走，揪起的心稍微放松了下来，连忙追过去，也没上前，跟在他后面。
沈殿从茶色出来，被凉风一吹，思绪稍稍清醒了些，想起自己刚刚突然发难，有点懊恼，皱着眉头，又不好意思站在原地等莫深，只好打发司机回去，自己沿着江边走，瞥见莫深追出来，弯了弯嘴角，放慢脚步等他追上来，谁想到莫深跑到一半，停了下来，不说话跟在他后面。嘴角耷拉下来，撇了撇嘴，也没出声，两人一前一后向公寓走去。
可能后面的人的强烈的存在感让人安心，也可能夜色太过醉人，江风太过温和，沈殿整个人放松下来，连日来心中的焦虑和烦躁一扫而空，开始享受这个时刻的宁静与平和。
莫深在后面发现沈殿周身的气息慢慢平和下来，整个人好似融入了夜色中，但又像星星般耀眼，没来由的心情愉悦。数着他的步子，一步步丈量自己和对方的距离，伸出手比划着把对方放在手心。
直到进了公寓，开门的时候，沈殿察觉到莫深的踌躇和欲言又止，默默翻了白眼，推开门进去，状似无意的给门留了条缝隙。
莫深欣喜，连忙推门进去，关好门，一转身，看到沈殿坐在沙发上，抬着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莫深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抬手隔着领口摸了摸肩颈，看着沈殿开口：“我...”话还没说完，沈殿突然起身，走向卧室。
莫深愣在一旁，张了张嘴，挫败的垂下眼住了口。
客厅静悄悄，沈殿拎着药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莫深捂着眼靠在沙发上，周身气息低落又失望，白色衬衫领口隐约渗出血丝，心下一紧，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
看着莫深抬头惊讶的看着他，最后露出笑容，周身气息瞬间像三月融化的雪，柔和的不可思议。
沈殿坐下，拉开他的衣服领口，看着渗出血丝的牙印，有点懊恼，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摸一摸，在快碰到伤口的一瞬又突然收回来，从药箱里拿出工具进行消毒。酒精碰到伤口，沈殿下意识看向莫深，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痛苦，抿了抿嘴，低声说：“对不起。”
莫深抬手摸上他的头顶，柔声说了句：“没关系。”沈殿没说话，莫深垂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伤口，开口说到：“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沈殿停下手，抬头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对他说：“你别说，我先说。”
莫深看着他，点了点头。
沈殿才低下头，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我没想瞒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天在暮色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后来接触，你身边也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人，以为你就只是家里有钱的少爷。”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但又害怕你接受不了我这样的。刚在一起的时候本来想告诉你的，但突然出了胡家的事，怕连累你，就想事情解决之后再告诉你。可是没想到...就出现了刚才的事。”
过了一会，又开口：“对不起，不该瞒你，也不该向你撒气。”
莫深听完，低头看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也瞒了你，我知道的，都知道。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知道吗？不论任何事，你都有生气的权力，也有向我表达不满的权力。”
沈殿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伸出手抱紧他，蹭了蹭脑袋。莫深轻笑一声，低头在他耳边说：“现在消气了吗？”沈殿点头。
莫深：“那你什么时候来下聘礼？”
沈殿身体顿了顿，红了耳尖，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拿起酒精，用力压了压伤口，换来莫深的一声闷哼，满意的放下棉签，做最后的包扎。
莫深又开口：“啧，小东西，脸皮还挺薄。”又换来一记伤口处的重压及白眼，才收住玩笑。
沈殿起身打算去放药箱，猝不及防被莫深拉住，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不解的抬头看他，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莫深笑：“抱一会。”
沈殿默了默，动了动身体，调整姿势，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窝在他怀里。
莫深满意，把玩着沈殿柔软的头发，开口问他：“你刚才说，见我第一面就看上我了？”
沈殿别扭的动了动：“...嗯。”
莫深轻笑：“我也是。”
沈殿抬头：“你看上我什么？”
莫深想了想：“大概是，你长得好看？小妖精似的，眨一眨眼就把我的魂勾走了。”
沈殿假装生气，撇了撇嘴，“死颜控。”但弯弯的眼角透露出他真实的情绪。
莫深笑：“那你呢？看上我什么？不许说我好看啊，我说过了。”
沈殿要脱口而出的话被噎在喉咙，不满地看了看莫深，莫深对他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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