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刘妙送林琳到院门口,听到林琳问,脸上浮现一抹难堪。不过听到林琳这么问,便也知道林琳看出来什么了。
小声的将当初她跑掉,大伯母与家属楼的诸位男家属发生关系的事说了。
又有大伯母本来就胖,再加上年纪大了,还是四个多月晕倒在车间里才知道揣了崽。
这孩子明显不是刘大伯的。
因为在那事之前以及那事之后刘大伯就再没碰过大伯母了,孩子是谁的,真心没人知道。
本来那件事情就是刘大伯心里的一个疙瘩,后来又有刘贺闹出来的事,就更让刘家人心里面上都过不去。
于是自从知道大伯母有了这一胎后,刘家的日子那是过得水深火热。刘大伯也从不打老婆的男人变成了按顿打老婆的老渣男。
老婆怀孕了还这样打,那就说明了一件事情。
于是整个家属院以及厂子里的人都知道大伯母这一胎有问题了。
并且之前那些捕风捉影的留言也坐实了。
心虚气短的大伯母再面对冷热暴力的时候日渐消瘦,然后她肚子里被大伯父称为野种的孩子竟然还能顽强的活下来,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刘贺虽然吃够苦,受够教训,可本性难改的他到底还是将自己作到了监狱里。
然后刘大伯就怪这个怨那个,对大伯母更是不留情面的暴打。后来上班时又与人起了纷争,最后还被厂子开除了。
从厂子里出来后,大伯父清醒的时候就是打老婆,然后就是喝大酒,抽大烟。酒醒了再继续打老婆。
长年累月下来,大伯母还能将闺女生下来,也算是女坚强了。
闺女跑掉了,儿子进去了,男人又成了这副样子,大伯母其实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个小女儿身上的。
又有自从她这一胎以那种方法被众所周知后,她们家门口时常有会一些米面粮食放在那里。
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的,却知道不是一个人送来的。
想也知道,就像她不知道小女儿的亲爹是她的哪个好邻居一样。她的那些邻居也不知道这个小女儿是不是自己的种。
于是看着她们娘俩过得艰难了,手指缝里漏一点也当是花钱买个心安了。
然而这种事情刘大伯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不能呀,他不但更加的往死里打大伯母,他还想要掐死那个野种。
还有一次,若不是‘邻居’发现了,刘大伯就将这个小姑娘丢进公厕的茅坑里了。
大伯母来之前是被打得最惨的一次,刘大伯拎起粗腿方凳就朝着大伯母的头上砸,若不是大伯母伸手护了一下头,说不定这会儿子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不过虽然没砸到头,却将护头的胳膊砸断了。
这一回大伯母是真的见识到了刘大伯多么心狠手辣,她是说什么都不敢再跟刘大伯呆在一处了。于是趁着刘大伯喝得酩酊大醉时,卷了家里为数不多的钱,带着小女儿来投奔大闺女来了。
大伯母至少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她一脸鼻青脸肿的来到太叔村,旁人惊讶的问她这是怎么了。她还美其名曰的说是路上碰到抢孩子的,跟人家殊死搏斗来着。
这话刘妙一个字都不信,可她也不能当着婆家的面拆自已娘家妈的台不是。
等到晚上将她男人打发到别屋睡下后,刘妙才问了大伯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想知道,一个想诉苦,于是大伯母便将这几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用着略微夸张的口吻都说给刘妙听了。
刘妙也没想到当初她逃跑时扎下去的麻醉针会带出这么多事。可刘妙毕竟是刘妙,她是丁点都不后悔的。
当初她爸妈不也是趁着没防备对她下的药吗?不过是报应罢了。
再一个看到亲妈日子过得这样惨,刘妙心里都满是庆幸当初林琳捞了她一把。不然她都不敢想像她妈今天的日子是不是她的明天。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让刘妙闹心呢。
她现在跟婆婆大伯哥一起住,她妈一住小十天,而且还是想要长住的那种,这哪成呀。
心中叹了口气,刘妙试探性的问林琳,“那,那个刘姩,姚天他们住的那套房子既然还空着,你看能不能让我妈和我妹搬过去住?你放心,我给房租。一分不会差了你的。”
亲妈这样,刘妙也不可能将她妈撵走。再一个她妈啥脾气德行刘妙太知道了,一个闹不好她妈就敢跟她来个鱼死网破。
想到那个结果,刘妙便打了个哆嗦。她这几年存了不少私房钱,先将她妈和妹弄到小诊所那边住着,然后时常再偷渡些东西过去。婆家这边人便会以为她妈是跟着她堂妹一道生活。
而且有林琳在一旁压制,刘妙相信她妈也不能起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里,刘妙又想到她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来了。她妈带着这么个孩子来找她,不会是指着她来养活这个妹妹吧。
想到这种可能,刘妙就觉得闹心。那得花多少钱,多少粮食呀。
还有婆家人会怎么看她?
毕竟还没分家单过呢,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她婆婆掌握着。
一天两天还好,这时间一长......
林琳没想到刘妙还能提出这么有建设性的要求,不可很可惜,她这想法只能胎死腹中了。
“我从B市也带回了个亲戚,以后就会住在小诊所。平时帮我带带孩子,做做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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