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武演唱会哭的那个女孩儿”
“为什么会有人哭那么美”
“史上最高颜值女粉丝”
……
林染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有三个和她有关的热搜，如果不是看到确实是发生在自己眼前，林染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这俨然成了一场网络狂欢，宅男们都沉浸在现实世界中，竟然有那种素颜哭花了都这么好看的女生，而且各个都想知道她的学校和名字，好像知道了这些他们就能和她怎么样似的。白萧武的女粉丝们则各个醋意勃发，种种阴谋论都开始上线，被点赞最多的是这么说的：这怕不是某个艺术院校的小艺人炒作自己的一种新方式吧？估计过两天粉丝涨够了，澄清就来了，也就直接出道了。
“林染，怎么办啊，我好害怕啊！”赵影歌从没想到自己会经历这样的事，害怕到瑟瑟发抖。
“没事，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林染打车把她送回了学校，然后自己也回了学校。
第二天一大早，林染又被赵影歌的电话给吵醒了。
“怎么办啊？林染，我被人肉了，我寝室楼底下围了好多人，我去上课也有好多人去旁听，简直疯了，他们不仅影响我也影响我的同学了！”
“你先别着急，要不先找下你的辅导员吧。”
“辅导员出差去了。”
“有没有亲近的同学在身边啊？”
“有，我们班上的几个男生在保护我，可是我现在被堵在教学楼出不来了。”
“影歌，报警吧！”林染当机立断道。
林染是打车过去的，但是京城的堵车一向特别严重，他硬是被堵堵停停到了中午时分才到了她的学校。因为临近饭点，大部分学生已经自发散去。少数的几个班上同学把赵影歌围成一个圈保护起来，赵影歌就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儿，那一瞬间，林染忽然觉得在这种时刻，要是陆鸣庭在场就好了。
好在这时终于有两个警察到了，一来就开始疏散人群，态度还挺强硬的。
“你们这样是限制人身自由，再不走的话，就去派出所吃几天牢饭吧！”
剩下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极少数不理智的人，其实大部分只是看个热闹，听到这么一说，就赶紧用手遮住了脸，四散而去。
“走吧，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能不去吗？我感觉不太舒服。”赵影歌的气色看起来是不大好。
林染劝到：“我们还是去一下吧，这么无缘无故被网络暴力可不行。至少得查查是谁把你人肉出来的吧？”
“好。”
……
林染陪她从派出所做完笔录之后，还没有喘上一口气呢，就接到了辅导员程东民的电话。
“林染，你现在能来我办公室一趟吗？”程东民在电话里问道。
“嗯，程老师有什么事儿吗？”
“过来再面谈吧。”
林染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赶紧又从学生宿舍跑到教学楼。
“程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儿？”
眼见办公室的人还是比较多的，程东民拉着他进了隔壁的一个会议室。
“林染，你想要喝茶还是喝咖啡呢？”
“都可以。”林染凭直觉就能感觉到程东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要讲。
“林染，你知道最近我们学校在选拔校优秀学生干部的事儿吧？”
“嗯，我知道，我还参加竞选了。”
“我们院里的老师和领导都觉得非你莫属，而且你得到的选票也是最高的。”
“嗯，所以怎么了？程老师请直说。”
“有人匿名举报了你。”
“举报我？”林染有点难以置信。
这一回，程东民看向林染的眼神很严肃：“他说你私生活混乱。提供了一些看起来还比较真实的证据，比如照片什么的。”
“……”林染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看到了他紧张的表情，程东民安慰道：“你也不必太紧张，你知道这个年代已经不会因为一个人私生活而对他上纲上线了，不过——原谅我也没办法把这封信的内容全部呈现给你看。”
“我明白，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照片。”
程东民貌似有些为难地问道：“林染，你是不是喜欢男生啊？”
！！！
“……”林染忽然有一种预感，他现在似乎是要把高中遇到的奇葩事情再次经历一遍。显而易见，喜欢同性是林染迄今为止的人生最容易被人攻击的点。
此时的沉默已经说明了问题所在，程东民又接着说下去：“但是你又同时在和女生交往？”
“我没有。”这一次林染否定掉。
“林染，其实我们老师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但是这个匿名举报的人从品性上来说很龌龊。他说如果不撤销你的荣誉，他就要让我们学校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会把这些内容给我们学校所有的老师同学的邮箱都发一遍。我觉得这事儿可能会对你影响比较大，所以就想咨询下你的意见。”
林染：“但是你又怎么能保证按照他说得做的，就会真的不发呢。”
程东民：“确实无法保证。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林染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林染这个人，优秀是真优秀，即使到了A大这样人才济济的地方，依然是很引人注目的人，但是他这个人从不韬光隐晦，所以就造成了这样一种结果。喜欢他的人是真喜欢他，讨厌他的嫉妒他的人从来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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