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老,并不是非要要挟你做什么,只是加一重保障。”
陆源和颜悦色,林惊雷面如锅底。
他能感受到那丝细微的力量像一根锋利的针游梭在后颅……明明,金丹期的□□强度已经足够强横,但还是被轻易穿过。
几乎可以肯定,若是他触发什么条件,这丝微不可见的力量将会刺入他的脑颅。
即使金丹元神能保他一命,可他仇家太多,身体若是坏了,那自然手无缚鸡之力。
“你若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我自会让你尝尝不入轮回的折磨。”
林惊雷吃软不吃硬,陆源不能硬来。
陆源摇摇头,“我哪有什么坏主意呢?我当然知道林长老的本事,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给合作加一层保障。”
林惊雷问:“要做什么?”
陆源笑起来,“你看我现在也只是练气八层,我可是怕死的很。”
“你要人保你?”
林惊雷没想着陆源嘴巴里说出来这种话。
还需要她帮忙么?这手能将他困住的本事,本就足以吹嘘一番。
陆源肯定地点头,面皮上没有一丝勉强之色。
要不是那根针芒状力量还抵在他的脑海,只怕他真信了这丫头的鬼话。
林惊雷怪笑两声,在触及陆源的目光之后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敢问阁下是何方尊者?”
“或者是哪位高人弟子?”
他阴阳怪气继续问道。
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这般阵法,若非是夺舍老怪,那么便是得了什么机缘传承。
见陆源不答,他心下越发肯定些。
如此一来……他心里那点不岔也散去,到底不是栽在炼气小鬼手里,这丫头看着能掐出水,皮子底下指不定是多少年的老朽。
陆源慢吞吞露出一角玉坠,“我是无极剑门阵术科弟子。”
玉坠上的剑纹是真的,林惊雷皱紧眉头,难不成这无极剑门的弟子个个是这样的怪物么?
陆源正经道:“当然不是。”
“……是我比较优秀。”
……厚颜无耻。
林惊雷默默撇过脸,思考着摆脱控制的可能性。
不过炼气八层若是能有这样的阵术造诣,的确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在王西池之后,陆源又过了一把无极剑门的瘾。至少这张大旗是非常好用的,有传说中无极剑门那位天生剑窍全开的变态白道一顶着,后头的妖孽们无论如何翻不过去的。
阵术天才?
三大势力里不说多了,十多位总是能找的出来。
何况在无极剑门里阵术师并不是什么兴盛的流派。
是而林惊雷并不知道这无极剑门阵术科有什么人物。
“其实我是非常好说话的人,我绝对不会为难你的。”陆源眨了眨眼睛。
林惊雷在心里念起静心咒。
陆源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许久,听得耳朵起茧,偏偏不能一掌拍碎他天灵盖。
他睁开眼睛,“你把我禁制解开。”
陆源扯下两张符纸,那沉重的拉拽感果然消失。
林惊雷一爪抓来,陆源不闪不避。
下一秒,堂堂金丹长老便蜷缩起身体摔在地上。
“你瞧吧,我没骗你。”陆源真诚道,“我知道林长老没有恶意,只是想试试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连理由也为林惊雷编了个全套。
林惊雷从地上坐起身,一摸耳鼻,净是鲜血。
幼童模样的眼睛里充满阴冷。
他手掌上亮起柔和的白芒,一只小巧的笛子便凭空出现,晶莹剔透甚是可爱。
他一把把笛子甩给陆源。
陆源道:“我不会吹笛子。”
林惊雷面目一阵扭曲,“没让你吹,你就是折断,摔碎,也都行。若是遇到危险,我自会赶来,不过我不会陪你送死……要是招惹什么麻烦人物,你自生自灭吧。”
不过是一副肉身,舍了也无妨。
总比魂飞魄散的好。
林惊雷从来都是量力而为的人。
陆源要是不识好歹去招惹元婴级别的老怪物,那么他也只好告辞了。
“是是是,我晓得。”陆源眯着眼睛乐。
林惊雷阴森森的脸沾着血,杀气腾腾,一步踏进虚空里,速度倒是很快。
生怕再待上一分一秒。
……
客栈。
南山长老盘坐在榻上,膝间打开一张纸筏。
他的面前坐着百剑门的年轻弟子们,人不多,但都是出类拔萃的青年。
他攥起朱笔在纸筏上圈起些名字,“莫潇湘,点星子,承剑派。”
即便他不说,谁都知道要小心些。
陆冰凉把他们承剑派的天之骄子商心砍了,这可把人得罪个彻底,接下来的比试里若是遇见承剑派弟子,当然要加倍小心。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场的对手是谁。
南山长老转头问起陆冰凉:“你可想好接下来如何应对?”
陆冰凉没了剑,这时候再去找一把,战力也是大打折扣。
陆冰凉问:“没有剑也可以应战么?”
“……倒也不是不能,可别的术法也不能随意动用。”南山长老沉吟道,“此前可从未有过前例,没有剑总是吃大亏。”
陆冰凉说:“我会想办法的。”
南山长老自然管不了这样多,何况他也并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他的另一边站着丹凤眼青年,他慢吞吞在擦亮他的剑。
赵枚最近的修行速度倒是给他很大惊喜。
也不知是林惊雷的警告给了他危机感,还是受了别的刺激奋发图强,一改往日那矜贵的态度,倒是有些苦修的架势。
只是脾气是没变的,依然那样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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